陶砚不自觉地发出了冷笑声。
而张捕头和温仓大使对视了一眼,表情讪讪。
因为这件事他们这样在县衙待了几十年的老人们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半点的,许多人甚至还在私底下收过长河帮的孝敬, 对它们网开一面, 不然之前张捕头也不会一听到长河帮‘谋反’就急急忙忙地找陶砚确认。
不过这种事情在胡知县上任后进行了一番整治,已经有所改善,也就陶砚年轻, 进县衙没有几年,才被蒙在鼓里。
想到了这里, 张捕头解释道:“陈知县在的时候,长河帮基本上是霸占了整个码头,那个时候虽然也有大沙帮,但并没有几人。也就是后面胡知县来了, 他可不是陈知县那样的人,所以唐家的伎俩就不作数了。”
“慢慢的,码头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所以,唐家并不无辜。”
听完了陶砚的话后,柳二丫总结,“长河帮挣的那么多银子里面,有大部分是要送到唐家去的,所以唐家才能那般富庶。”
“怪不得”
陶砚送走了张捕头和温仓大使之后,就回来把事情跟柳二丫说了,现在他疲惫地倒在了床上,神情有些茫然。
“是啊,不但是唐大老爷,还有温家、吴家。”说完了这几家城里的富户,陶砚又说了两个柳二丫知道的,和他一样在县衙当差的人,“就这五六家,他们或是躲在长河帮后面分润,或是给他们提供便利。”
“有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