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我刚刚好像看到画上的人了。”
张捕头瞬间回头,“哪儿呢?”
陶砚指了指某个方向,“在那儿,但又不太像。”
对于干儿子陶砚认人的功夫张捕头还是心中有数的,一个人不管长没长胡子,脸黑还是脸白,上头有疤还是没疤,胖了还是瘦了,穿绫罗绸缎还是麻衣布袋,都逃不过他那双犀利的眼珠子。
陶砚既然看到觉得像,那没准那杀人的凶徒还真的来到了这里,毕竟这码头是周围县城的独一份,每年都有好些人过来找活敢。那人在隔壁县待不下去,来到了这里也是很有可能的一件事。
张捕头心下暗喜,但却没有带人贸贸然地去追。
他招了招手,在陶砚凑过来后小声道:“你回去之后换身衣裳,跟你温叔借几个人,然后来这猫着。”
“若是再见到了,就抓起来!”
他拍了拍陶砚的肩膀,“别担心,那人虽然杀了一家五口,但其实就是个做苦活的乡下汉子,靠着一股蛮劲连拳脚功夫都不会。你跟着我和你温叔学了这么多年,使出个三分功力,就比他强了!”
“好小子,等抓到了人,干爹给你请功!”
“知道了,干爹。”
这可是他上衙以来遇到最大的事,陶砚心想他一定要好好干。
“对了,回头你得吩咐冯四,可别把你的身份给漏了。”张捕头之所以把这任务交给陶砚,一来对方是自己干儿子,铁杆的自己人。二来就是对方年初才到的衙门,然后跟他温叔到外头见了几次世面,到街面上也就是最近一个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