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明算账,二丫既然来了,柳金就打算让她直接卖。
他就不在中间做中人了,免得里外不是人。比起一个铜板都要计较的柳三伯娘,从小就出来给人做学徒,吃过苦头的柳金就阔达得多了。
柳二丫正惦记着问问山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卖银子呢,闻言自是高兴地跟着他往里面走去,然后两人便在一间空屋子坐了下来。
鸿运酒楼的大师傅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没留胡须,人长得胖,站在门口的时候把光都给堵住了,一看就是做吃食的,他先是随意地看了看背篓里的山鸡,见都是活的于是满意地点头。
接着再让人拿了个簸箕,把布袋里面的菇子都倒了出来挑挑拣拣,按照晒干的和新鲜的,长得不一样的,分成了好几份。
“上回的菇子也都是小姑娘你捡的?”
柳二丫有些紧张,“是的,大叔,都是我从山里捡的。”
大师傅看她的眼神里带着笑意,“采得不错,我们酒楼平时用的多半是从山里收来的干货,新鲜的倒是少见。干有干的好,湿有湿的妙,就像这山鸡汤,如果用干菇子煲,那香气就更浓,但如果用新鲜的煮,吸饱了鸡汤给肉都不换!”
“你带来的这个,还有这个。”
大师傅指了指两样最少的,“如果以后还有新鲜的,你都带来,我二两银子一斤收。至于这个不干不湿,还开了缝,算五钱吧。还有这个得晒干了才行,不过干的我们多得是,你往后啊就不要带了,留着自家吃”
柳二丫听得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