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陈深的床和她的床相隔不超过二十厘米。
他一伸出手,就握住了楚重阳的手。
“睡不着。”
“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是十二点了。”
楚重阳叹了口气。
“比法庭上宣判刑罚还难熬,你说原作者到底为什么不能给个痛快?”
非得用时间熬着他们。
“别想这些。”
陈深开口。
“想点儿开心的。”
“有什么开心的,对了…”
楚重阳从兜里掏出被削尖的画笔,坐直身到床头的颜料罐挤出了些黑色的颜料。
“你再给我画个上次的那个黑糊糊,每次我一见你这个黑糊糊我都能笑很久。”
陈深跟着坐起身,接过楚重阳给他的画笔,用笔杆的尖端在黑颜料上沾了沾。
“不是黑糊糊。”
陈深落下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