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婉捧着脸专注地看着四阿哥,好想他就是整个世界。
好想,好想把这位爱害羞的酷哥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啊!
让他只能注视到自己,只能深爱自己。
如果能获得他的爱,那么我愿意做一个卑劣的竞争者,排除异己,无恶不作。
四阿哥认认真真地练着字,一笔一划落下的很慎重。
但只要看到他的字就会明白,他的心并不平静。那些字横不平竖不直,曲曲弯弯宛如孩童写的字。
淑婉沉迷美色,干躺着睡不着。她实在躺不住了,起身去看四阿哥写字。
四阿哥在她过来的一瞬间抓住自己练习的作品揉成一团。
“你过来干嘛?还不去睡!”他凶巴巴地说。
淑婉哼唧,“没有美色相伴,我孤枕难眠啊!”
四阿哥佯装恼怒,“好色之徒!你是当家主母,要庄重!”
“我不!我要好色,我要撒娇,我要美男子给我讲故事哄我睡。”
“真拿你没办法,下次不许这样了!”
四阿哥嘴上抱怨着,胳膊却诚实地搂住淑婉的腰,跟她一起上床躺着。
“你想听什么故事?”四阿哥问。
“我想听痴男怨女缠绵悱恻的故事。”
“哼,瞧你这点出息!”
四阿哥六岁进学,每天背书练字骑射习武,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看痴男怨女的话本子?皇上也不许他们看这些,免得移了性情。
四阿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故事,“要不……我给你讲西厢记的故事吧!”
淑婉很失望,“我不想听这个,一个富家小姐被小白脸骗财骗色,听了就上火!”
四阿哥搂住她,在她挺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你出去打听打听,爷什么时候给别人讲过故事了?给你讲就不错了,你还敢挑三拣四!”
淑婉扁嘴,“明明是你不会讲故事,还赖我挑三拣四……好吧!好吧!自家男人不讲理,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宠着喽!”
四阿哥听了觉得好笑,到底是谁宠着谁啊!
淑婉说:“除了戏文,你应该是没听过好故事了,让我给你讲一个香艳的故事吧!”
她咳嗽两声清清嗓,“从前有一座山,山里有一个女土匪!她长了一张楚楚动人的美人脸,眉毛淡淡似江边薄雾,嘴唇红红像吃了死孩子。”
“噗……哈哈哈!”
淑婉软嫩嫩的小手去捂四阿哥的嘴,“你不许笑!”
四阿哥根本忍不住,越忍着越想笑。
淑婉要恼,“你再笑我就不讲了!”
四阿哥忙捂住嘴巴,“好好好,我不笑了,请福晋继续讲吧!”
“女土匪生了一张美人面,但她的后背像面案一样宽!腰像水缸那样粗!”
“嚯!那还能看吗?”
淑婉不悦地抿嘴,你是来听故事的,还是来当捧哏的?
四阿哥听她不讲了,扭头就看见她嘴巴噘得老高,他连忙保证,“我不说话了,你继续讲。”
淑婉傲娇地哼了一声,继续讲那个香艳的故事。
“女土匪不能总在山上待着啊!她得下山去打劫啊!这一日,她劫到一只肥羊公子,这公子不仅有钱,而且长得非常俊俏。女土匪动心了,于是把他绑到山上,要祸害了他!”
四阿哥心道:腰似水缸的土匪,确实辱没了俊俏公子。
淑婉缓缓地把手放在四阿哥微微敞开的领口。
“那女土匪一把撕开俊俏公子的衣裳,她凶狠残忍地说: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哒!”
说着,淑婉一把撕开四阿哥的衣领,还把小手伸进四阿哥的怀里。
四阿哥:“……”
淑婉继续描述和扮演这‘残忍暴力’的场景。
“女土匪把手放在嫣红的咪咪上,公子苦苦哀求:壮士,你饶了我吧!”
淑婉期待地看着四阿哥,四阿哥看看她,又看看在身上作乱的小手。
四阿哥不肯配合说台词,淑婉遗憾地叹了口气。
“然后,女土匪把小公子酱酱酿酿,又酿酿酱酱,两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好了,故事讲完了!我困了,要睡觉啦!”
淑婉非常自然的把手从四阿哥衣襟里拿出来,她翻身平躺,双手搭在肚子上,嘴角挂着恬静的笑容,好像刚刚耍流氓的不是她。
四阿哥气得在淑婉耳朵上咬了一口,“你别嚣张,看你生完孩子我怎么治你!”
淑婉闭着眼睛抿嘴笑,呵!当我怕你!我生孩子还得过好几个月呢!到时候你早忘了这茬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四阿哥变得很忙,午饭晚饭都没时间回来吃。
淑婉问他做什么去了,他只是搪塞。
淑婉的正房似乎成了客栈了,四阿哥每天晚上回来睡觉,第二天早上又早早地走了。
为了和四阿哥多一点相处的时间,淑婉不再睡懒觉,每天早上起来陪四阿哥吃早饭。
淑婉最近总是犯困,四阿哥怕她睡不够,不让她陪着。淑婉坚决不肯,四阿哥只能由她去了。
四阿哥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其实,他心里也希望淑婉能多陪陪自己。
这日,淑婉送走了四阿哥,返回屋里靠在软塌上闭眼歇息。
宁嬷嬷取来一条薄被盖在淑婉的身上。
淑婉睁开眼睛,“不用盖这个,屋里炭火足,我不冷。”
宁嬷嬷笑道:“这被子薄,盖着不会太热的,搭在肚子上就不会受风着凉了。”
淑婉听话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宁嬷嬷皱紧了眉头,又拿出那句开场白。
“福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