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宁冲着他朦胧的背影哭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这样可以么?我只想要有人爱我,我太寂寞了,我每天都会在梦里梦到我父母的尸体被送去火化,我真的太想有个人来爱我了!我只是希望那个人是你!”
李玉臣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针管,里面装满一点不明液体。
“你……你要做什么……”沈安宁一下子止住了哭,不祥的感觉蒙上了她的心头。
“安宁,即便我和你在一起,你内心也不会平静的。你多疑,警惕,你内心充满了仇恨,你这一生都无法相信任何人,更不会相信我这种烂人。你会过得很不快乐。我曾经以为我救了你,所以我一直很关注你。但是现在我知道,我彻底失败了。但为时不晚,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永远快乐。”
他说着,针尖戳入了她的胳膊。
“不!不!”她剧烈挣扎起来,但是他已经将药物推完了。
“别怕,这只是一点让肌肉松弛的药物,”李玉臣轻声道,“安宁,我会把夏梦叫来,你仍有机会道歉,然后平静的死去……”
他解开她,万般珍视地抱起瘫软的她来,将她放置在沙发上,随后拨通了夏梦的电话。
他一边语气紧张又悲痛地打电话,一边已经不紧不慢地倒了一些热水在一个盆里,放在了沈安宁的身边。
挂断电话之后,他半跪在沙发边,轻声说道,“不知道老天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让你道歉了。”
随即,他深深地割开了沈安宁的手腕,将她的手放进了热水盆里。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如果夏梦赶不到,也没办法了,毕竟按照这个出血量,你会在五分钟内死去。安宁,祝你获得内心的平静,祝你来生找个好父母。”说完,他便转身要出去,可是夏梦却看到,他在出门前,突然停了一瞬,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北极熊的标本……
周遭的一切开始消融,夏梦又来到了秦铮的病房。
在她离开后不久,秦铮便因为长时间的药物作用引发了肾衰竭,他浑身抽搐着想要去摁墙边的铃,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铃看起来那么远,就是摁不到……
终于,他的手臂颓然落下,脑袋歪在床边,口涎吊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