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将心比心,钱父心里顿时堵得慌,可钱有火哪怕做的再错,那也是他儿子,容不得别人指责。当即怒道:“牙尖嘴利!”
他负手,一脸冷然:“夫妻之间,吵闹正常,但你却要把有火送入大牢,丝毫不念及夫妻情分,我们钱家,容不下你这个薄情寡恩的人!”他吩咐道:“有贵,去找几个人过来帮我们家做个见证,今日……我替我儿休了她!”
他说这些话时,不错眼的看着楚云梨。想要从她脸上找到诸如“害怕惊惧哀求”之类的神情,可惜让他失望了。
从头到尾,那女子面色都淡淡。
钱母有些不信:“你不怕吗?”
“我巴不得!”楚云梨站起身:“不过呢,轮不到你们休我!钱有火他丧心病狂对妻子下毒,是我不要他!等到了县城大人审理此案的时候,我会求大人做主,解了我们之间的婚书。从今往后,我和你们钱家再无关系!”
“你们这样不讲道理不拿儿媳的命当人命只一味和稀泥的人家,就是求我留下,我也不留!”
钱家老夫妻俩气得胸口气伏。
钱有贵心里不是滋味,赵氏也差不多。
钱有火买了老鼠药毒害妻子的事闹得很大,镇上的人一知道,周边几个村里的人都得了消息。就在钱家人纠缠楚云梨时,陈满福夫妻和江氏母子赶到了。
外面院子没有人,陈满福直接一脚踹开门,听到动静,屋子里众人唬了一跳。然后就看到气势汹汹进门的陈满福。
看到桌旁完好无损的楚云梨,陈满福微微放心,这才板着脸看向钱父,开门见山:“我是听说了有火下毒的事赶来的。我虽不知道内情,但镇长不会乱抓人,闹成这样,春喜和有火之间是肯定不能继续过了的。今日我来,就是带春喜回去。”
“带走带走!”钱母巴不得呢。
陈满福气急了,吩咐楚云梨:“把你的嫁妆都收拾好,哪怕是坏的也带上,一个子儿都别便宜了钱家。当初算是我们家瞎了眼,从今往后,再不来往!”
钱家并不宽裕,钱母再三忽视儿子的要求,就是不想再出一份聘礼银子。听到东西要全部带走,心里不舍,大声道:“当初咱们家给的聘礼呢,你们想走,就得把那东西留下……啊……”
最后一声是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