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么多客人,父子俩想吵架也没空。几句话后,二人不欢而散。
楚云梨揭了盖头,坐到桌边用膳。
正吃着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连夫人带着一大群女眷进来。
连家人多,但都只是帮忙。连家主是个强势的人,家里的所有事都得问过他。
所以,这些女眷对着连夫人很是客气恭敬,对着楚云梨这个大少夫人,也挺客气。
连夫人听着楚云梨与众人闲聊,满心不是滋味,阴阳怪气道:“不愧是会做生意的姑娘,瞧你一来就把你这些婶婶都哄得笑成了一朵花。”
楚云梨冲她一笑:“多谢夫人夸奖。”
连夫人:“……”她还笑得出来。
连夫人自己是真的笑不出来。从绣楼回来后,她是四处儿子寻找名医,焦急担忧又气了一场,还病了许久。
这些日子,她一是怕自己再找这对小夫妻的麻烦连家主会不高兴,二来,也是实在腾不出空。
所以,连夫人一直没有去绣楼。
没去找茬,可不代表这些恩怨就消散了。事实上,随着越来越多的大夫说连青扬的病很难治好,连夫人心里的怨气越来越重。刚才当着外人,她不想笑也得笑,可这会儿屋里都是自家人,她也懒得掩饰:“我那是嘲讽。你听不出来吗,还好意思笑。”
楚云梨笑容更加灿烂:“我想笑就笑,你管得着吗?”
连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
楚云梨扬眉:“对着晚辈下毒的长辈,还要多客气?”
察觉到边上妯娌们的眼神不对,连夫人冷笑一声:“小门小户出身的姑娘就是没规矩。难道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方才在外面大堂你以为是给我难堪?你那样闹,只会让外人看了笑话。”
楚云梨并不害怕,点点头道:“其实,我觉得挺有必要的提醒你不是原配,不是夫君的亲生母亲,否则,万一外人没想起来这茬,又听说我跟你闹得不可开交,那时候我才真的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