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绵这里素来无人敢轻视,毕竟荣晟帝只他一位皇子。
至于荣烺,往常无非诰命进宫,给两宫请安,顺带给公主带些礼物。
这次不同,外任大员的礼物名单中,荣烺是有自己独立位置的。
这也导致,许多人在打听荣烺,尤其外任官员,他们消息不若帝都官员迅捷,实在不理解,为何官学这样重要的事会落在一个尚在稚龄的公主手里。
微风拂动雪白梨花,花叶发出簌簌轻响,此时,刑部尚书望着坐在树下的公主殿下,很有些无语,荣烺道,“你就审出这么点儿东西?”
“这我早知道,还用你们刑部审?”荣烺皱眉盯着刑部尚书,“你姓方,前博义馆馆主也姓方,你们不会是同族循私吧?”
方尚书立刻喊冤,“臣乃徽州方家,方承学是帝都方家,我们两家有无关连,殿下一问即知。”
“我是说,你查的这些个鸡零狗碎,真不似一部尚书水准。”荣烺不满的敲敲方尚书奏章,“方承学借小舅子的手在外开放私学,私学里学生送礼都是以孝敬师长之名。这事儿还用你告诉我,我早知道!”
“此事臣也有疑,已经吩咐下头加紧时间查,必得拿到确凿证据才好。”
荣烺盯着刑部方尚书的脸,问,“这件案子不是方尚书你亲自抓?”
“官学方承义不过五品官位,臣吩咐主事去做的。殿下放心,必能水落石出。”方尚书同荣烺解释,“眼下刑部在复核各地送来的死刑官司,还有江西路私盐案,南郊灭门案,另有数个大案。所以,官学的案子,就让主事负责了。”
荣烺虽心下略有不满,不过也理解刑部的难处。
“不知道你们这样忙,那就暂且这样吧。我想个法子,减一减你们的担子。”
刑部方尚书未将荣烺这话太放心上,结果,三天后就被荣烺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