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骁道,“慧娘姐还是老样子,做什么都风风火火的。”
郑氏让弟弟坐下说话,“是啊。亏得有慧娘,府里上上下下的事都得她提醒我。”
慧娘端来茶,就带着小丫环下去了。郑骁呷口茶,“那大姐你知道世子在外头的事么?”
郑氏瞪圆眼睛,郑骁道,“大姐不知道?”
“不。我是在想,你说的哪件。”
郑骁真服了他大姐,“那大姐你还这样淡定。”
郑氏不在意的笑笑,“阿弟,我们女子天生就与男人是不同的。虽咱家显赫,我也不能去做嫉妒之事的。一来,我不擅与人争强。二来,这世上的事,就像一杆称,一边称的是因,一边称的果。谁想多得一分都不成的。有人看着得的多,其实并没有。”
大姐一直这样,你要觉着她软弱,她还有自己的一套做法。
郑氏请弟弟看她新作的画,待饭菜做好,姐弟二人一同用饭。郑骁尝着,一半是大姐的口味,便知姐姐在王府过的还算自在。
吃到一半时,郢世子回府,一见郑骁便令厨下另置席面,嗔怪郑氏,“如何不着人去寻我,我若知二弟过来,必一早便回来的。”
“二弟又不是外人,我们姐弟说些私房话,你一来倒扰了我们。去去,别扰我们说话。”郑氏打发走郢世子,“你去陪陪父王,说开春了,天仍有些寒,我让厨下炖了黄羊煲,你去看看父王用的可香。”
郑骁也懒得见郢世子,道,“姐夫不必见怪,我陪姐姐说话是一样的。”
郢世子笑,“那我就不扰你们了。”知道小舅子看他不顺眼,赔笑几句便去了。
姐弟俩消消停停用过饭,辞别郑氏后,郑骁又往郢王那边行了个礼,说了两句话便回家去了。
郢王寻子晴先生商量,“郑镇北过来,我还以为他是想跟我说辽北军权的事,倒是一字未提。”
子晴先生摇头,“郑家在辽北经营多年,郑镇北便是不提,万寿宫也要为他想法子的。”
郢王重哼一声,知道子晴先生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