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和温然是在子时巡视的京城西南方向,也就是说他们正正好与那贼人错过,以致于……

谢安双轻吸一口气,连忙看向折子的落款人,就看见了端正整齐的“邢慎”二字。

这是邢温书呈递的折子。

他忽地想起以往邢温书在寅时过半后便会主动到长安殿去找他,而今日已经到了辰时,他仍然没有见到过邢温书,就连这茶水都是由宫女帮忙端来的。

这便说明邢温书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相关事宜了。

谢安双勉强收敛起心神。

他对于邢温书的能力持以信任态度,这几日把他困在宫中也曾担忧过会不会导致他的能力无法施展,无法在群臣面前立威。

不过如今看来,邢温书果然还是当初那个邢温书,不管身处何位,都能以自己的能力叫人无法忽视。

谢安双将他的这本奏折暂时放到一边,整齐地摆放着。

邢温书在折子上说受害者身份仍待确定,那么他必然是在对这个身份进行调查,他只需要等着他前来禀报即可。

他压住心绪,继续翻阅余下的折子。

没过多会儿,谢安双便听见门口传来声音,抬眸看去就见到行色匆匆的邢温书推门而入。

“臣参见陛下。”许是事情紧急,素来规矩的邢温书这次只行了个半礼。

谢安双单手托腮,斜斜往他的方向看去,悠然开口道:“邢爱卿何事这般匆忙?”

邢温书似是看了一眼桌案上他呈递的那份折子,确认谢安双已经知晓此事后直接地说:“启禀陛下,昨夜遇害百姓的身份已经查明,受伤的两名百姓是死者的儿子,皆为普通百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