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温书谦虚道:“只是见到陛下遗落此处的墨迹,突发奇想的随手画画。”

谢安双正好已经凑到桌边,只见昨夜被他乱画了几道杠杠的地方被邢温书添上几笔,成了大片开满花的树林。而毛笔晕染的那块污渍也在邢温书的简单修饰下,变成了一座流觞曲水旁的假山。

流水与树林相接,连通的出口处似乎还有一个小人,看起来颇有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谢安双挑眉夸赞一句:“孤真没想到,邢爱卿这画工也挺不错啊。”

“陛下过誉了。”邢温书回应,“只是舍姐精于书画,臣便跟着学了皮毛。”

某画朵小花都能四不像的小皇帝决定不和他继续说这个话题,简单洗漱后喊邢温书过来替他更衣梳头。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邢温书做这些事情来动作熟练了不少,一套下来十分流畅。

“好了。今日这次陛下可还满意?”

邢温书扣上发冠的扣子,在铜镜中笑吟吟地看着谢安双。

谢安双扬了扬下巴,说:“勉强给个满意吧。”

邢温书似乎也乐于接受这样的评价,开口回应:“臣的荣幸。”

接着他没再继续停留于这个话题,转而道:“臣已命膳房那边准备好早膳,现下温度正好,陛下可要先去用膳?”

心情好的谢安双食欲也好,起身准备去用膳,却在邢温书将早膳端上来的同时认出这和往常的不一样。

“……这是药膳?”

谢安双扬起眉梢,抬头看向邢温书。

邢温书温和解释道:“昨夜陛下没有喝醒酒汤,臣担心陛下就这么睡下今日起来会不舒服,便让膳房那边做了份药膳。不过看起来是臣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