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面的人是宠爱他的兄长, 而不是总为难他的昏君。

谢安双没看太久便收回视线, 待在轿子中闭目养神。

然后没养多久,他就感觉轿子旁边似乎多了个人,睁眼往外看去,便见是邢温书不知何时回到了他轿子旁。

邢温书留意到他的视线,扭头也看向他,开口道:“可是臣吵到陛下休息了?”

谢安双没回答,反而挑眉问:“邢爱卿不是和邢大将军相谈正欢么,怎么得空到孤这边来?”

“陛下又说笑了。”邢温书似是心情很好地回答,“臣兼任陛下的侍卫,本就应当时刻守候在陛下身侧。方才也不过是家兄有事情叮嘱臣,才短暂离开片刻。”

谢安双不知信没信,没再开口。

邢温书又在这时继续说:“不过臣很荣幸能够为陛下所关注。”

谢安双指尖微蜷,不太自在地撇过头:“孤可没有关注你,邢爱卿还是莫要太自作多情。”

邢温书顺着他的话应声:“嗯,陛下没有关注臣,陛下只是无意中留意到臣与家兄交谈,是臣自作多情了。”

谢安双:“……”

他面上的不自在更甚,干脆偏过头去闭眼:“孤乏了,孤要休息,莫要再吵闹。”

心绪慌乱之下,他甚至没察觉方才的话不应当是邢温书平日温和性子会说出来的。

若换作是面对温然,他定然不会这般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