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并不在意到什么场合去,毫无防备地回应:“依你。”
得到同意,邢温书很快付诸行动,带上东西与谢安双一道到长安殿的屋顶上来。
皇宫内鲜少有比较高的建筑,阁楼塔楼大多安置在周边,而长安殿本身也较一般的宫殿高些,屋顶的视野还算宽阔。
谢安双不曾到长安殿的屋顶上来,平时心烦的时候都喜欢直接出宫,或者找更高的地方待着,看着眼前的景致,还颇有些新鲜感。
暮春的夜晚已经没有那么凉,徐徐晚风吹拂而来,隐约还浸着些附近残余的花香,沁人心脾。
谢安双深深吸了口气,心情明媚许多:“偶尔到一趟屋顶来,感觉倒还不错。”
邢温书正将酒坛与酒杯放置出来,闻言浅笑一下,说:“今夜月色也不错,陛下可以好好放松一下,臣会看护好陛下的安危。”
“邢爱卿这话说得,倒像是今日是孤的生辰。”谢安双挑了个地方坐下,姿态却确实放松不少,于月色下笑得随意。
但他坐的地方,又是屋顶处比较靠阴影的地方,已有小半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邢温书往他的方向看了眼,似是随口地说:“那边湿滑,臣上来时还险些摔了,陛下坐过来些吧。”
说话的同时,他还斟满了小杯酒,伸手递往谢安双方向。
谢安双与邢温书有段距离,必须按照他说的坐过去些才拿得到酒杯。
他没有多想,一边往那边挪了些接过酒杯,一边说:“那也只是邢爱卿功夫不到家,下盘不稳罢。这若是都能摔下去,那可如何当得孤的侍卫。”
邢温书没有反驳,笑了下就把手收回来,又问:“陛下可有想听的曲子,正好臣也试试这支玉笛音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