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茹念与他到底是逢场作戏,不可能寸步不离,所以难免还是有些担忧。

谢安双明白她的好意,但还是笑着说:“师叔不用太担心,师叔就算不信孤,也当信孤的师父呀。孤的武功很多都是从师父那里学来的,而且近日孤已经减少了安神香的使用剂量,若是夜间有动静也瞒不过我。”

和他认识近两年时间,茹念也知道他素来不喜欢身边跟太多闲杂人等,半会儿后还是叹口气:“好吧,只要陛下记得小心就好。”

谢安双尚未来得及给茹念一个安抚性的回复,门口又传来一阵动静——是提着午膳进来的邢温书。

“陛下,贤妃娘娘。”他稍稍行礼算作致意,态度恭敬温和,比起以往却多了些近似疏离的意味。

谢安双轻抿唇,原本勉强提起来些的心情落回去不少。

虽然这样的相处模式才是他一直想要的,但是真到这种时候,还是难免有些失落和不习惯。

茹念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心底轻叹口气,找了个理由暂时告退离开。

偌大个御书房很快就只余下谢安双与邢温书两人。

邢温书沉默着将膳食一一拿出来,摆放好后简单示意一下就提着食盒离开,只留下一句晚些时候再过来收拾。

谢安双看着他疏远的背影,好几次都想出声叫住他,最后还是理智压过情感,把即将出口的声音咽回去。

他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各色佳肴,胃口少了大半,又长叹了口气,勉强吃完了午膳,等邢温书来收拾过后就继续专注于解决眼下的事情。

如今关家势力名存实亡,下一步要收拾的就是龚世郎或者元贵党派中的另一个重要势力——御史大夫符施余。

龚世郎与元贵亲缘关系最近,心眼也最多,搞起来不容易。

而符施余身为御史大夫,平日却很少会露面,谢安双登基两年,除了小朝会时甚至没见过他,他呈递上来的奏折也只有普通寻常的请安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