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记忆一下子在脑海中回笼, 谢安双耳尖微红,轻骂了一句“流氓”,随后便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看都没看旁边的那颗糖一眼。

邢温书似是在这时又笑了一下, 将那颗糖拿起来, 慢条斯理地剥开。

剥开糖纸的声响回响在耳边,谢安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往邢温书那边悄悄看去一眼。

然而就是在他看过去的同时,一颗被邢温书捏在两指间的糖轻轻抵在他的唇边。

感知到唇瓣上微凉清甜的触感,谢安双原本想咬死了都不吃。

谁知这时邢温书唇角又多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和方才逼他喝汤药时的神色相差无几。

……怎么他以前没发现邢温书就是个披着君子皮的大流氓!

谢安双恨恨地张口, 避着邢温书的指尖 将那颗糖卷入口中。

邢温书似乎也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在手中的糖消失于谢安双唇瓣之内后, 指尖往旁侧一滑, 在他唇角的位置轻轻擦了一下。

似是无意,又似是某种不知名的暗示。

清浅的甜味在舌尖化开, 谢安双攥了攥手, 半晌后还是一把将邢温书的手给挥开, 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邢温书也知趣, 不再开口说话, 同之前一般沉默着将瓷碗收拾走,之后便一直安静守在他身侧。

谢安双没管他, 等到叶子和终于赶过来后, 才将邢温书打发走,只留下自己与叶子和两人在房中。

但是他又不肯说话, 坐在原处像是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神情非常严肃认真。

叶子和被他的神情唬到, 忍不住问:“小安,你这时候这么着急找我,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