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真正的身世,包括当年元贵让他做的事情,也包括元贵诱导他的话。

经过邢温书这段时间的引导,谢安双已经明白元贵说的话并不完全可信,但他皇兄皇弟,还有他父皇的死依旧是一根扎在他心底拔不掉的刺。

不过怎么说,都是他送去的那份膳食有问题。

邢温书静静听完他的表述,虽然心疼他的遭遇,却没有急着给他下什么定论,而是询问:“那你自己如今是怎么想的?”

谢安双摇摇头,神情中多出些茫然无措:“我不知道。皇兄皇弟和父皇都不是坏人,我也不认为自己真的完全没有责任,可是……”

可是如果他依旧是罪人,他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坐在皇位之上?

谢安双不知道,最终只将视线放到邢温书身上,似乎是想让他替他做一个定论。

然而邢温书只是微笑着对他说:“很遗憾,这件事情上我并不能替陛下做主。是否认为自己有过错,这是只有陛下自己才有资格定论的事情。”

谢安双稍显失望。

这时邢温书又继续补充道:“不过陛下有没有想过,就算你真的要赎罪,也并不一定要以让出皇位这一种方式。”

谢安双重新看向他:“那还有什么方式?”

邢温书没急着回答,笑着反问:“倘若那几位殿下和先皇还在,陛下认为他们最希望看到北朝是一副什么样的图景?”

谢安双思考一阵,回答:“繁荣富庶,百姓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