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兴致不减,反而更添好奇,催着他去准备东西。

邢温书只得连声应下,去小膳房准备好酒好一些下酒小食。

出于方便起见,他准备了一些烈酒与一些果酒,只允许谢安双主要喝果酒,烈酒最多一两杯,让他切实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考虑到邢温书都愿意为了他破一次自己不多喝酒的戒,谢安双还是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件事,拉着他一块到屋顶赏月对酌。

除夕夜的屋顶比较冷,上来前谢安双难得听话地系好一件厚实斗篷,还特地坐在与邢温书靠得极近的位置。

他仰头看着月色,感慨似的说:“上一次与你一起坐屋顶对月同酌,似乎还是景春三年你生辰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还没有说开,此前他还因为邢温书生辰要和家人过难过了许久。

邢温书也想起这件事,轻笑一声说:“是啊,我还记得当时陛下喝醉后可委屈了,说筹划了许久,结果我说走就走。”

“你还好意思提,我可是从庙会节拿到笛子后就开始筹划了。”

提起这个,谢安双又轻哼一声佯装生气:“你还说什么那个笛子你早就想要了,现在看来又是在哄我玩吧?”

邢温书抿下一口酒,看着面前的砖瓦,似是陷入什么回忆:“那句话不是骗陛下的。”

很快他又从回忆中抽身,恢复平时的模样看向谢安双:“不瞒陛下说,在庙会节陛下说那支笛子只想给要送的人用时我就在羡慕,羡慕那个人居然能被陛下这般珍重。我也想被陛下那么重视。”

“所以当陛下把那支玉笛送给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惊喜。”

月色下,邢温书的笑意里浸入几分朦胧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