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褚源你太好啦!”夏枢瞬间眉开眼笑,连个过度都没有。
褚源嘴角又是一抽。
这个虚伪的小流氓。
不过想想,又有些哭笑不得:“你既然不喜欢看这些,为何不和我说?”
夏枢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脸,咕哝道:“我不是怕你觉得我没用,会不喜欢我嘛……”
褚源无奈:“有没有用和喜欢有什么关系?”
夏枢小声嘀咕:“怎么没关系,关系可大着呢。”
褚源没听清,不过这不妨碍他夸夏枢:“你乐观、真诚又勇敢,行事坦荡、胸怀宽广,遇到事情也从不退缩,会努力的克服困难、解决困难,种种品性,连我都自问不如你,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夏枢最爱别人夸他了,原本还兴致勃勃地听着,想听褚洵夸他帮了景璟、救了褚洵,是个很称职很有用的大嫂。
谁知道褚源说的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是不知怎地,褚源越夸,他越不好意思,最后满脸通红,羞的恨不得蜷成一团,将自己埋进被窝里。
也是在这个时候,夏枢才懵懵懂懂的意识到褚源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旁的,这让他身体中血液的流动速度都快了几分,整个身体暖融融的,仿佛泡进了温泉里,四周安全温暖的不见一丝风浪,放眼远处,视线所及皆是繁花锦簇。
“你做自己就好。”褚源说完之后,低下头,在他脑袋上轻轻吻了一下,温声道:“有不想做的,不喜欢做的,不用担心,都可以和我说。”
“真的吗?”夏枢微微抬头,从被角处露出一只眼睛,黑碌碌的眼睛水润晶亮,非常漂亮。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褚源的神色,试探着道:“今日有些兴奋,晚上不想睡觉可以吗?”
褚源:“……”
就知道小坏蛋根本不能惯。
他一把将人紧抱进怀里,使劲拍了拍,板着脸训道:“给我好好睡觉,不听话,明日不去蒋家村了。”
夏枢:“!!!”
狗男人,就知道你会说话不算话。
不过夏枢也只敢小声哼哼,美滋滋地朝美人儿的胸膛上靠了靠,他闭上眼,心里炸开了烟花。
嘿嘿,不睡白不睡。
第二日,天还没亮,夏枢就醒了。
不过有人比他醒的还早,夏枢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都凉了。
“少夫人,你醒了?”红棉在外边守着,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嗯。”夏枢懒懒地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脑袋里清醒了不少。
一夜过去,除了鼻子还有些堵塞,身体上哪哪都好了。
红棉一边招呼银星、银月等人进屋侍候,一边道:“少爷叫奴婢这几日把少夫人的嫁妆单子核对一遍,年后把嫁妆整理出来,交给二少爷……少夫人……”
红棉犹豫了一下,问道:“少爷这是要把你的嫁妆给二少爷吗?”
对于主子的想法红棉不会去置喙,但她的神色里是满满的不认同:“我听别人说,皇陵那地方荒无人烟,前两年旱灾,饿殍满地,百姓们跑的跑,死的死,几乎都没人了。若是我们过去,手里必须得有些银钱积蓄,否则能不能活下去都很难说。”
夏枢在蒋家村的时候,日日都在纠结怎么才能填饱肚子,怎么才能打跑那些坏人保护阿姐,所以他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搞钱打架的村霸。
见识其实非常有限。
外边这灾、那灾的,他都听过,因为频繁到京城搞副业,他也见过很多灾民,但要他说李朝哪个位置受灾、受的什么灾,他是不知道的。
“这么严重吗?”夏枢也有些懵了。
“主要是少爷和少夫人手里得多留些产业。”红棉眉头微蹙,边给他梳头,边道:“皇陵那地方地是很多,但手里没银钱,我们买不了地,而且若是年成不好,我们估计连吃的都没有,得活活地饿肚子,所以无论如何手里都得有些银钱做底。”
说到这里,夏枢总算明白了,红棉不是在说那里不好,而是在提醒他手里抓着钱,别让褚源都送给褚洵了。
夏枢:“……”
丫鬟为着想,他还是很感动的。
“你放心吧,我这边会好好计划计划的。”他冲红棉笑了一下,问她道:“红杏呢?”
“在和褚管家一起整理年货呢。”银星笑嘻嘻道:“听少爷说,今儿个要把年货都送到少夫人娘家。少爷对少夫人可真好呀。”
银月轻轻地哼了一声:“可不是,咱少爷这么些年来也就只对咱少夫人这般好,有些人啊,别以为长得好,少夫人又带她走,她就可以飞上……”
“你们又在背后乱嚼什么舌根子!”外边突然一声大喝,红杏顶着通红的脸,气冲冲地从外边跑了进来,抓着银月的衣领就骂道:“再敢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夏枢:“???”
他忙顶着梳了一半的头发去拉红杏,同时一脸懵逼:“你们这是怎么了?”
这小丫鬟平常看着也不是能干架的,怎么脾气比他还暴?
银月手中还端着水盆,红杏不敢乱动,怕水撒了泼到夏枢身上,夏枢一拉,她就很听话地就松了手,只是眼睛却死死地瞪着银月,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
夏枢:“……好好说话,别动手。”
见银星和银月一个端着水盆、毛巾,一个端着膏脂、瓶罐,手中不方便,眼睛却不服气地瞪着红杏,气哼哼的,仿佛若是他不在旁边,两人就兜头将东西盖红杏头上了。
夏枢嘴角一抽,摆了摆手:“别立这儿了,把东西放回去之后过来把情况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