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延刚做贼似的四下到处看,确定了附近没有人,这才捻手捻脚带着时城来到了冰箱旁边。

“那个……”他支支吾吾,手死死按着冰箱门,眼神飘忽地看向身边的人。

他比时城矮了一个头,时城懒散地把手抄在口袋里,就这么无情地看着他局促不安地动来动去:“把我喊来厨房看你表演活体扭秧歌?”

苏延刚:“……”

被这么一骂,什么纠结的情绪都没了。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冰箱。

“你看,这把刀……不太对劲。”

冰箱门上放着一把菜刀,刀刃饱经风霜,已经坑坑洼洼不成样子了。

时城不了解菜刀,坦白开口:“什么问题?”

苏延刚拿出了那把刀,指了指刀刃的豁口:“这把刀刀柄很新,应该岁数很小,但是刀刃的损伤却这么大,这很不正常。”

顿了顿,又道;“而且你看,那边的碗架旁的刀,一个个也是这样的问题。”

时城瞥了眼那边的刀架:“为什么这把刀在冰箱里。”

“我放的。”苏延刚挠了挠头,手指拂过刀身,那上面因为冷气生出的水汽就被抹掉了一道,“因为有水汽的话,有的痕迹会更明显,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这人说得终于不是废话了。

时城饶有兴趣一点头:“那你看出什么了吗?”

苏延刚颔首:“看出来了。”

“这把刀应该是用来砍人头骨的。”

他说完,下意识挺了挺胸脯,为自己的机敏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