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是血,也没有能换洗的衣服了,也就没上床去打扰这个人。

处理完后倒在沙发上,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没看到,在他闭上眼后,床上本该睡着的男人悄无声息睁开了眼,隔着黑暗默默注视着这边。

傅遇安等了好久,确定这人是真的睡着了,才匿着声息朝着那边走去。

有些人触感没了就是方便,只要他不发出动静,碰一碰还是没问题的。

快日升了,窗外细碎的阳光照进来,惹得这人睡着了眉头都是紧锁的。

傅遇安琢磨了一下,觉得把这人挪到床上的方法,除非这人是晕了,不然以他的警觉心,不可能不醒。

无声叹了口气,只好拉上窗帘,又把被子抱到了沙发上。

过了好久,这人的眉头终于重新舒展开了。

傅遇安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出神似的盯着虚空某一点发呆。

半晌,他轻轻嗤笑了一声。

床上那人梦里翻了翻身子。

傅遇安余光瞥着他,心想:谁要你欠人情了?

时城当时头也不转留下的话跟魔咒似的在他脑子里重复播放,他越想越气。

不喜欢吃亏的又不止你时城一个,他傅遇安也不会吃亏,做什么还要这人管?

这么一想,他抓了一把头发,直接就夺门而出了。

走路的架势非常嚣张,跟赶着去杀什么人似的。

但关门的那一瞬,还是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用尽量轻的动静合上了门。

房间很安静,时城这一觉睡过了头。

醒来后已经快到午饭的时间了。

他摁了摁额角,等作息不规律导致的眩晕劲儿过去后,才发现这间屋里少了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