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微微一怔。

傅遇安勾了勾指头,羽毛一样轻柔从他伤口边扫过:“明天这个时候……我会把自己捆起来关住的。”

时城抿了下唇。

这叫人……怎么说?

不过傅遇安也没准备让他答话,自说自话后就坐起来静静垂眸看着他腰:“我记得……这里是不是也被我踢伤了?”

时城不自在地挪了下身子:“擦了一下而已,没伤。”

“真的?”傅遇安狐疑道。

他虽然失去了意识,但记忆还在,明明记得……

“真的。”时城语气加重几分,“别管这个了。我问你,那鬼问了你什么?”

傅遇安重点被转移,但视线仍盯着他腰:“他问我是手还是脚。”

“我说手,答错了。”

时城“啊”了一声,心不在焉绕着手里的绷带,还敲了敲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手错了,那正确答案应该是脚。死去的那个人的脚会不会有问题……你干嘛?”

他抬眼,看着面前这人忽然把他的两只手抓走了。

傅遇安没应他,仔仔细细把他胡乱捆起来的绷带解开,打了一盆水泡着,又取了些纸巾,认真帮他清理伤口和污渍。

“你继续说,我在听。”

时城古怪地看他一眼,不太习惯地动了动肩膀:“不用了。”

“不行,”傅遇安握他的手加重了点力气,“我伤的,要负责。”

时城眼底波动两下,到底还是没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