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遇安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到了他手心。

摊开一看,是一瓶跌打酒。

他微微怔愣:“这是?”

“不用骗我,你腰上肯定被我伤到了,我看出来了。”傅遇安叹口气,“知道你肯定不让我给你上药,那你就记着自己涂一下。”

“自己的身体,好歹自己要爱惜。”

跌打酒躺在热心,暖呼呼的,还带着上一个人的温度。

时城收了起来:“你从哪儿拿的?”

“每个教室里前面的储存柜都有医药箱,没过期,可以放心用。”傅遇安双手抄兜,下耷的视线认真地落在他身上,“药酒涂了有味道的,我能闻到。自己涂上,不要骗我,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

“你管得倒是多。”时城扯了扯嘴角,到底没多说什么,把药酒收在了口袋里。

傅遇安满意地看着他的动作:“行,那我就走了,等会儿交班见。”

时城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距离,犹豫片刻,还是不轻不重出了声:“谢谢。”

“我会涂的。”

说完,也不管那人停滞的身影,转身就走。

学校很大,但没用的地方也很多。

他已经知道自己是“死”在哪里的了,所以只要不靠近操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通畅无阻。

高一四班那里有洛问九,暂时不用关注。

他在主席台旁站了一会儿,最终确定了朝着体育馆的方向。

虽然假期期间不开放,但不走门走墙也是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