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就绝对不能由着他一个人在家里造作,否则不就愧对‘朋友’这层关系了。
原锐很快就明白好友间一唱一和是为了什么,心尖忽地泛起酸涩感动。
要是放在以前的那些朋友堆里,要么像谢可越那样装作‘不知情’,要么就是拉着他外出消遣,还真抵不上眼前这两位。
原锐轻呼一口气,由衷地说,“谢谢。”
换来的答案倒也格外一致,“不客气,乖儿子。”
“……”
原锐的感动飞快被这句异口同声给打散了,这两人,怎么净想着见缝插针认他做儿子?
…
原锐昨晚压根没睡,又赶了大半天的车回帝京,说不累是假的。等到晚餐结束后,施允南和付子遇就离开了,给足了他一个人的休息空间。
原锐回到房间,看见地上整理的行李箱,干脆弯下腰打开整理。
行李箱解锁的一瞬间,被挤压的胡萝卜抱枕就弹了出来。
“……”
原锐怔然。
好不容易才压制的情绪再次有了覆顶的迹象。
他拾起这枚抱枕,又从抽屉里拿出那枚修补过的玉坠,撑了近两天的心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啪嗒。
眼泪砸在抱枕上,很快就没入融成了一团湿渍。
没有了外人,他也没了伪装的心思。
原锐脱力般地躺在床上,攥紧的吊坠将掌心硌得生疼,他一如既往地将脑袋埋在抱枕中,只可惜这回,再也捕捉不到那点和路照安有关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