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为了让原锐成长,下跪一次恳请离开。
半年后,为了能和原锐在一起,又是下跪恳请。
路照安坚定不移,“师父,这事根源错在我,我理应跪。”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面对的既是他的师父,也是原锐的生父,于情于理都该有这么一遭。
“师父,事到如今,您同不同意对我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路照安想出藏在心里的实话。
“你若是同意,我和原锐日后照样孝敬您和师母,你若是不同意,我愿意挡在小锐面前做这个不孝恶人,我会带他离开。”
原璞光不为所动,“路照安,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我不敢。”
路照安直视原璞光的眼眸,没了以往半点的谦卑退让,“只是小锐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师父,我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承认,他之所以会有前天那样的失控和爆发,责任在我们。”
“我知道您爱他,但那样的教育方式从来不是小锐想要的。”
“我只庆幸这回矛盾爆发得早,尚在可以控制的范围,要不然……”
路照安欲言又止,他一想起原锐那日近乎绝望的嘶吼,整颗心依旧坠着疼。
他不敢想象,原锐既然已经出现了这种心理症状,如果长期都未曾发觉、干预,最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师父,小锐才二十出头,他不应该、也不能够在这样的压力和阴影下过一辈子。”
原璞光的神色几经变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