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筹备生日礼物,他又刻了一个便宜玉雕,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不争气呢。
路照安听见原锐的说辞,眼色稍黯,下一秒就拢住了对方的手腕,“进屋坐好了,我给你上药。”
路照安刚淋浴完的掌心有些热,正好能将手腕包裹一圈,带着茧的指腹蹭过手腕内侧。
原锐只觉得自己仿佛烙上了什么痕迹,烫得连心绪都跟着紧张。
“我不用,路照安你放开我,谁准你进我房间的?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对方扣着肩膀压坐在了床边。
路照安蹲下身子,用一种平静到毫无起伏的语调治他,“小时候主动缠着我,让我抱着你睡一张床,现在连房间都不让我进了?”
“……”
原锐卡壳,说不上来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
短暂沉默间,路照安已经小心掰开了手心,有且不止一道伤口,虽然细微不深,但长时间未处理的伤口依旧肿胀发红。
路照安明白看出这伤是刻刀所致,却不拆穿原锐刚才粗略的谎言。
他拿起医用的消毒棉签,抓紧原锐的手,“忍着点,很快就好。”
“……”
从上往下看,路照安目光专注地给他的伤口清理消毒,明明拿惯了刻刀、使惯了重力,但现下处理伤口的举止是说不上的轻柔。
明明藏得好好的,这人眼神怎么就这么尖,居然还能发现这点伤口?
原锐毫无察觉地弯了弯嘴角,收起一身强装的嚣张,因为这点独有的在乎,他没了刚刚的挣扎。
其实,原锐不知道该怎么总结自己和路照安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