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唯一放心不下的人是原锐,但偏偏父子间每回都是硬碰硬,他习惯了老式教育那套,反而将距离越拉越远。
路照安想起原锐方才的模样,不着痕迹地深呼一口气,“师父,我有一事想求你。”
原璞光回过身,“什么事?你说。”
哪知下一秒,路照安就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原璞光一惊,“照安,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赶紧起来。”
“师父,我想暂时离开原家,也想辞掉和原氏玉石行里有关的一切工作。”
“……”
原璞光脸色微变。
终究还是不愿意路照安跪着,将他搀扶起来,“是不是小锐和你说什么呢?”
“没有,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一早就有这个念头了。”
路照安顿了顿,还是觉得该抓住时机把话说清楚,“师父,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待我如同亲儿子,也愿意将毕业所学教授与我。”
“当然,你对小锐更是如此。”
“只不过每个人的天赋所向不同,能接受的成长方式也不一样。你对我们师兄弟寄予厚望,希望我们事事做精、做好,这对我来说是鞭策,但对小锐来说是压力。”
“小锐看起来没心没肺,实际上心思比谁都敏感,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得到你的肯定,这次拉谢可越入伙的初衷,他其实只是想要为原氏减轻资金压力。”
原璞光没接话,示意他继续说。
“以往我把事情想得简单,只觉得小锐不精于玉雕,那我一人精到胜于两人;小锐刚毕业不懂商业上的事项,那我就替他继续撑着家业,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