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意很清楚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就是不至于倒下,但是也没什么气力就是了。

这大概也就是他最差的情况了。

从那天开始,江意就每天都像只有一口气吊着似的,按时出城采摘。

因为太过疲惫,回城的时间也比从前晚了不少,清早出门,要到星月作披才回来。

起初城中的人还抱怨,祁栎呵斥过两次后,便没什么话了。

祁栎这一个月来也学会了不少技能。江意不让他在城里用法力,他只能靠自己,手上便留下许多做饭时的烫伤和缝衣裳时的扎伤。

“阿意,有时候我觉得这种日子也挺好。你早出晚归,我缝补做饭,你觉得我们像不像人间的夫妻?”

深夜,祁栎将江意揽在怀里,用按摩穴位的方式帮他舒缓。

“别说这么吓人的话。”江意闭着眼晴,翁声道,并没有在意对方的称呼。

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对外宣称是流落至此的兄弟。祁栎也不能再叫他神君,便就这样叫。

只是每次喊的时候,祁栎总能想起那个男人。

思及此,他看了一眼窗台上的小雀。

这人最近倒是安分不少。

“阿意,等回去了,我能不能还住在你府上?”趁着这段日子胆大,祁栎低声在江意耳边商量。

“呃——”按到一处敏感的位置,江意低呼一声,待缓过来后,冷声道:“别得寸进尺。”

闻言,祁栎只得悻悻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