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江意软的像一摊泥,只能任凭祁栎抓着他拎起来。

嘴角也破了, 他不想说话。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这半个月里,已经重复了许多词。

祁栎看着他精致的锁骨,低头加深其上的印记。

“吃饭吧。”祁栎松开他, 端着粥凑到江意嘴边, 却见对方轻轻撇过头。

祁栎又捏着勺子凑上去, 把粥往江意唇缝里送,白色的米粒根本进不去, 都顺着下巴滑下。

粘稠的米汤毫无阻拦流到颈侧,温热附上,双唇轻抿,一粒米都没浪费。

“祁栎。”江意开口,干涩的喉咙声音嘶哑难听。

祁栎动作猛地顿住, 坐起身直勾勾看着江意,眼中有压抑的热烈。

这是这半个月以来,除了被迫,江意第一次主动喊他的名字。

“嗯?”他鼻息都有些不稳,强装不在意地发出疑问。

江意艰涩开口,“我不想吃东西。”

“是不合胃口?”

祁栎语气已经温柔了许多,甚至还有些哄着他的意思。

江意突然就忍不住了,堤坝最后一层脆弱的抵御终于崩溃。这半个月来他的神经时刻处于紧绷的状态,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疼痛。

就像有一个人,总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可是你不知道这一棒子什么时候落下,更不知道挨了打会不会有甜枣。

江意心里的防线彻底土崩瓦解,所有负面情绪一齐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