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去了木榻旁的屏风后,画着仕女图的薄绢坐屏照着影影绰绰高大的身影, 卫窈窈从巾子里出来,摸到一叠衣物最上面的主腰。
孟纾丞专挑厚的衣裳给她, 卫窈窈扣完最外面的比甲觉得她好像都喘不过来气了。
估量着她的速度, 孟纾丞也正巧出来,臂弯中还挂着一件猩红镶狐毛对襟披风, 手里也有一顶同色的风帽。
走到室外,卫窈窈抬手捋高帽子露出额头, 问他:“你觉不觉得我现在像颗球。”
孟纾丞笑了一声,说:“外面比室内冷,多穿衣服不会着凉。”
她在里面穿这么多肯定嫌热,但出来冷风一吹, 要是不注意保暖,很容易伤寒。
“那你怎么就穿着这些!” 卫窈窈扯扯他的袖口。
孟纾丞深青直身里面只穿一套里衣,外面又只披皂缘氅。
孟纾丞拢住她的手,攥了一下,碰到他的温暖的手心,卫窈窈不嘴硬了。
孟纾丞另一只手把她的风帽往下拉了拉,遮住她的耳朵:“困了吗?”
卫窈窈眨了眨眼睛:“不困诶!”
孟纾丞看她,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宛若星辰,璀璨明亮。
他轻轻说:“已经过子时了。”
卫窈窈真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她悠哉地晃着他的手:“回去给你拿生辰贺礼好不好?是我亲手缝制的呢!”
明明猜到她送的是什么,但还是生出期待,卫窈窈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走:“快回去,快走,快走。”
回到屋里,卫窈窈把孟纾丞按在圈椅上,神神秘秘地走到放她物件的四屉橱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扁宽的黄花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