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天,她和大根哥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毫无关系了吧?
沅沅她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心中默默为这段无疾而终的初恋画上了句号。
这样也好,以后她就再也不会连累到了少年。
夜色迷迷蒙蒙。
快要到黎明的时候,郁厘凉在郊外的十里亭中,始终没有等到来人。
直到下属回来禀报,少女在自己离开了卫国公府,又和暮北王幽会游船之后。
然后……
她和暮北王一起去了暮北王府过夜。
暮北王承诺,会给她一个名分。
范湍越听,心口越沉,余光暗暗打量着少年的脸色。
然而少年却始终平静,仍旧“嗯”了一声。
少女过去那些拜高踩低的恶劣过往,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有人送到了郁厘凉的眼皮底下。
打从一开始,这个被范湍评价为荡/妇的少女,在郁厘凉面前从来都是透明的身份。
即便眼下的一切都再一次验证了少女的水性杨花,荡/妇本性……
但少年仍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与不悦,他始终保持着平静的姿态,除了那双愈发漆黑的双眸。
然而自家主子的平静并没有让范湍感到安心……
郁厘凉从小到大看上去就一直都好像一只无害的绵羊。
哪怕范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一样觉得他就是个奶萌的小动物。
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即便被贵妃派来的乳母推搡,磕破了膝盖,彼时还是短手短脚的二皇子殿下也只会安安静静地爬起来,那双乌黑黑的眸子像葡萄一般水汪汪的,不会哭,也不会告状,更不会责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