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鸿飞:“既然你对一个外人都能愧疚至此。”
——为什么唯独对我那么残忍?为什么要隐瞒真相,看我苦苦挣扎了那么多年?!
夏兰鸿飞咧开嘴角,直勾勾看向夏兰语蝶,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斥着疯狂:“我不若将你那些同宗师兄弟都抓来,让你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开膛破肚,剖出灵根和金丹,岂不好玩?”
夏兰语蝶看着此刻全然陌生的弟弟,抓着剑柄的手,指尖因大力而惨白,只吐出来了三个字:“你疯了。”
“他在哪?”
毫无一丝波澜起伏的话突然横插(和)进两人的对话中,双方皆是一惊,转过头来。
只见江屹然空洞的眼眸在月色下微微发着光,像极一块剔透澄澈的琥珀。
那些穿透了他的红线仍旧留在他的体内,出来的一端无力地耷拉下去,被控制的另一端绷直了往后扯,却仿佛受到什么阻力一样,不能律动分毫。
这般诡异的景象,将夏兰鸿飞吓得一个跃身后退,同时祭出摄魂铃:“佛屠,快动手!”
摄魂铃响,魔音阵阵袭耳,夏兰语蝶心神俱荡,眼前不受控制地出现了数只恶鬼邪魔,心头兀地生出恐慌嗜杀的冲动。
她忙大叫提醒:“捂住耳朵,这铃声不能听!”
江屹然只身站立,恍若未觉。
虚影闪过,被叫做佛屠的魔修已经靠近了他的背后,淬着剧毒的匕首朝着那羸弱的脖颈狠厉刺去——
匕首终究没有刺下去。
魔修的动作僵在中途,他仰起头,看着江屹然不知何时举到头顶的手:那不是正准备出招,那是已经出招后将要收剑的架势。
什,什么时候?
魔修注定无法得到解答了。
他的身体从下往上一分为二,像被撕开的纸一样裂开。
而在他身后,成片的树木被剑风拦腰斩断,此起彼伏地倒在地上,鸟兽惊散,轰然不绝。
摄魂铃响戛然一断,江屹然的衣裳上又添新血。
琥珀似的眼珠子盯住夏兰语蝶,他第三次问道:“他在哪,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必须睡了,大家晚安,评论今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