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对于自己马上二十岁了,还非得事事家里同意才能办成很无奈。但是,这就是现实。
没有老头点头,邻居不会租房子给她。甚至她自己去办停薪留职手续,厂里都不会给她办。
黎竣道:“你到底要折腾什么?我和你二嫂加起来都没你收入高。你挣那么多钱干嘛?你以前还爱打扮,爱吃零食。摆了烟摊这俩月倒是什么都戒了。”
黎夏道:“你不懂!”
“我确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大脑的构造和我们正常人就不一样!”
黎夏翻个白眼,懒得和他多说。
接下来几天,黎夏果然又恢复了干完分内事就往家跑的做派。
她一回来就用火钳往火盆里埋红薯。舅舅送来的红薯是红心的,烤熟了那叫一个甜。剥出来红薯心都要往外淌。
黎会计看到她又跑回来了,气不打一处来。
黎夏道:“又不是我一个人摸鱼,厂里能摸鱼的都在摸。好些人还上班时间附近找一家就聚众打牌呢。”
“人家也知道在位置上装装样子。你倒好,前头一个多月都快成标兵了,这到年底马上评先进了你反倒掉链子。你这是拱手把荣誉让人啊!”
黎夏道:“不就是一张奖状,一条毛巾,顶多还有一个茶盅、脸盆什么的么?值几个钱?”
黎会计气道:“钱钱钱,你就只知道钱!”
“是啊,一切向钱看。爸,你就同意我停薪留职吧。我又不是要去南边大老远的地方,我就在家门口。”
黎会计转头对着厨房里的黎夏妈大声道:“都是让你给惯坏了!”
黎夏妈拿着锅铲道:“我一个人惯的啊?”
大哥、大嫂还有二哥都不理解黎夏在闹什么。倒是二嫂有几分理解,“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干肯定比上班强。但是我要供远远读书,不敢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