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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老师?”

“庄妍的父亲就是那个小时候偷偷教我识字的知青啊!”

这个答案出来,黎夏也想说一句‘无巧不成书’了。

庄知青当年出于对彭叔的敬重、又看小彭实在是想读书却被剥夺了资格,这才晚上让他到自己的宿舍来认字。

这是包庇黑五类分子,在那个年代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

那时候知青能有个小学老师的公职不容易。丢了公职得每天被批斗,然后去田里出大力气挣公分。

出了大力气挣到的公分还不如当老师轻轻松松挣到的多呢。

而且,犯了错误的人,分派到的多半就是挑粪之类的活儿了。又臭又辛苦!

但人家偷偷的、断断续续的给彭志杰上了三年课。教年幼的他读书、识字、明理,给他树立了正确的三观。

这是恩师啊!

也难怪小彭同志这会儿没脸进去见人家。

“你们多少年没见了?”

“77年恢复高考他就考上大学回城了。我打架不小心把通信地址弄丢了。”

师生隔了19年重逢,居然是这么戏剧化的场面。

黎夏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往好了想,你只是帮凶而已。”

“什么帮凶啊?我要是早知道她是庄老师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看她自甘堕落?庄老师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么个爱慕虚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