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家小,也还有仕途,他做不到不管不顾。
“方大人怎么不喝?可是这酒菜不合胃口?”
对面的田堔殷勤地问候。
这桌酒菜就是田堔主设的。方青雪拱手道:“在下不胜酒力,还望诸位大人见谅。”
何晟笑道:“青雪这就有点不给田大人面子了。”
“莫非是因为小弟未曾招待好方大人之故?来,小弟敬大人一杯!”
田堔举起了杯子。
方青雪手扶着杯子,却迟迟没有举起来。
他心知肚明,田堔之所以向他献殷勤,跟庆云侯寻他的目的一样,是因为他正好经手着内务府的账目,而御药司最近出了点篓子,隐隐约约牵涉了一些人。
当然,田堔的官位并不比他高,就是姿态低些也正常,但他身后的人他不敢惹,田堔哪怕就是条狗,他也不能当看不见。
“方大人?”
田堔脸上笑意更深,但眼里却显露出了一些不豫之色。
方青雪咬了咬牙,把杯子举了起来。
赵素到了茶楼下面,上楼打探的护卫正好下楼,看到她后先已开口说起来:“回姑娘的话,刚才许崇的人已经让属下引走了,方青雪还在楼上。这局是御史田堔作东,原是宴请靖南侯的,何晟方青雪作陪,他们找靖南侯干什么,还不知道。”
赵素虽尚不知何晟方青雪与田堔有何猫腻,但这局有田堔在,还有何晟与靖南侯,一看就不正常,便道:“你是在哪里打探到的?”
“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