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收了扇子,捉着她手腕拉近了些,仔细看了看后瞄她:“疼吗?”
“疼,疼死了!”
赵素是来干嘛的?是来找人出头的呀!
何婉瑜去了慈宁宫,眼下能够替她挽回场子的只有皇帝了!作为他乾清宫的侍卫,他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欺负吧?上回为伍修平的事护短就是证明啊!
何家那母女不是背着太后就跟她玩阴的吗?那就大家一起玩呗!
她就是奔着卖惨来的,这个时候不装可怜点,怎么能勾出皇帝那份护短之心呢?
她狠命把眼圈儿给挤红:“属下这具身体,从小到都没被人这么欺负过,眼下她们还恶人先告状,去太后面前诬告我了,回头太后肯定饶不了我!皇上,我可是乾清宫的人,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欺负,可要为属下作主哇!”
她这眼泪汪汪地,自觉已经把戏份做足,像极了一个白莲花,就等着皇帝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喊来四喜就让他去慈宁宫说明情况了。
没想到皇帝像是压根没看见这副模样似的,捏着她手腕在她那擦红的地方反复看了看,倒是真把四喜喊了来,却不是让他去传旨,而是招了招手:“取点药来。”
赵素怔住……
四喜麻溜把药取回来。皇帝丢了块帕子在她胳膊上:“自己擦擦,把药上了。”
赵素这会儿缺的是药吗?是他的义愤填膺啊!
这点“伤”又死不了人,她要的是公道,是出掉心头那口恶气!
她忍下心底潮涌,哼哼道:“皇上,属下晕药……”
说着话身子就配合地晃了两晃。
皇帝睨了她,直到她自行站稳,才把她手腕重新捏住,拿起帕子把上面灰尘擦了,然后把药瓶揭开,倒出点粘稠的药油,给她抹在了擦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