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芳是个心软的人,见此就点头“文海,你又去公社跑一晌午啊?”

何文海点头,面上都是疲惫“可不是,这春上了,后面都是生产的事,又临着夏天,要考虑到水,这会,它是三天两头的开。”

何文海说着越发的疲惫“天天开再多的会,吆喝的再好有啥用嘞,又不给我们生产工具,又不给我们提供高产的种子,那每个大队出产往城里卖的粮食,牲畜,也没多给我们指标啊!”

“就在那一天三顿的喊,抓指标,抓指标,抓生产,抓生产,让大家都吃上白面大馍馍……”

何文海说到这,嘴角的白沫更严重“白面大馍馍谁不想吃?”

“那一亩地多少产出,每个人的工分分配在那呢,都吃哪里有那么多?”

何文海站在那和宋大芳唠了起来,魏国志妈就不愿意了。

她拄着棍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来,吊梢着眉眼,刻薄的喊“何队长……”

何文海无奈转过头来“国志妈,你这是咋了?”

他说的那叫一个头痛。

魏国志妈拄着棍,从口袋里掏出一咎头发来。

何文海看见那一咎头发也是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阿秀。

因为魏国志妈已经上了年纪,头发已经沾了白丝,再就是上了年纪的人,也不如年轻人的头发乌黑发亮了。

所以何文海第一反应就是,这咎头发是陈秀的。

他不解,这当婆婆的都给儿媳妇的头发扯下来这么多了,还来找他做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