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云的意思是最好卖给不知情的人,里头住进去人了,周围的邻居估计也没有那么怕了。
张金水就觉得她是痴心妄想。
这年能买起院子的人本就不好找,有那个实力的人他们惹得起吗?
纸能包住火?
回头人家知道了不还是得有别的牵扯?
可院子还是得想办法卖掉,换换主人也好。
这两天厂里不少人买鸭绒服,刘翠云看着好看,也想给张金水买一件。
她主要是相中那正红色了,瞧着精神又喜庆。
加上考虑到这段时间触这么大霉头,添件红色的能‘震一震’。
那牛仔裤也不错,不是那种夸张的喇叭裤,喇叭裤她家金水不穿,就普通款式,可料子却着实好。
就问了问哪儿有卖的,专门骑车过去一趟,到了街口那里,她都挤到人群中间了,刚要张嘴喊的时候,才看见卖货的人是骆常庆,当下脸一变色,转身就挤出来骑车回了厂里。
骆常庆不是跑到省城去了吗?他不是卖菜卖水果吗?咋还卖上这么时兴的衣裳了?
而且瞧着那摊子,火的一塌糊涂,所有人都举着钱往里挤,好像上赶着给他送钱一样。
刘翠云总觉得骆常庆不应该混的这么好。
当初他要是不退,家里也就摊不上那桩事。
她对骆家怨言还挺大。
晚上犹豫了良久,还是跟张金水提了提白天的事。
谁知道张金水半点都不惊讶,还道:“人家在这儿摆好几天摊子了,昨天我就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