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朝巴确实开始直眉瞪眼了。
廖春华低头开始找笤帚疙瘩,骆立春赶紧站起来往外跑,尖声道:“娘,不能太偏心了。都是一个爹,我凭啥不能争啊?”
骆常庆冷笑:“本来我也没打算要,不过有人挑拨,有人上当,上当不说还打算让小姗退学?那这岗位就按咱爹当初说的吧。”
骆常胜脸一变,不悦地道:“常庆你啥意思?我那话说得不对么?闺女儿子都有顶替权啊,总不能你姐嫁人了就不能顶替了吧?”
骆常庆懒得跟他掰扯,看向骆德康:“大爷,当初我爹咋说的?”
他不重男轻女,但他爹的思想跟村里大部分人的思想相同,就是闺女一出嫁就是人家的了,落闺女手里,就是落到了她婆家人手里,以小春的脑子她也守不住,所以骆立春没有顶替的份。
脸上非要挨一巴掌,那就打吧!
骆德康说完,骆立春就气哭了,嚷嚷着凭什么啊。
但谁跟她论凭什么呢?没人跟她论。
而且她也就嚷嚷着不满,别的还真做不了啥。
因为,重男轻女的人没觉得自己思想有问题;同样,很多被轻视的女同志却已经认可了这种观念…只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怨念,行动上却什么也不去争取。
如果她跳出来硬刚,坚持下去,骆常庆说不定还高看她一眼。
但嚷完又回去当鹌鹑了,捂着脑门抽气。
骆德康还在针对骆立春的不满继续解释:“当时你娘也在,不信你问问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