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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办法安抚自己说一定会好的,因为最后那个电话挂断的样子实在说不上好。

庄颂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采取的行动了,做满了,等着就行,可等待就是最熬人的东西,尤其是不知结果的等待。

他心跳特别快,反复深呼吸也不太能缓解,担心得坐都坐不住。

他得找些事情做,但现在是自己的心理压力,不好麻烦别人,所以他打开搜索引擎,查“救护车出车多久能到”“速效救心丸多久生效”“速效救心丸一定有用吗?”。

但搜索结果说什么的都有,压根起不到安抚作用。

等庄颂再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窝在实验室唯一的躺椅上,好像这样更有安全感。

微信对话框开着,荧荧的亮光里,聊天框顶端的昵称是“顾昳”。

还没发出任何消息,所以聊天记录依然停留在1月1号顾昳发来的“新年快乐”。

但对话框里已经打了一堆字,他在编辑,编辑今晚的突发事件。

他意识到自己在条件反射地找顾昳。

过去这七年,不管感情处理的多烂,但面对数学竞赛被说成作弊、大橘跑到树上不肯下来、下雨天忘记带伞……种种需要帮助的突发事件,顾昳从来都在他求助的第一时间出现。

永远可以依赖,永远都有回应。

虽然没有明着说过,但两个人都懂。

所以在这个六神无主的时刻,庄颂没有想到烈日灼身,也没有想到任何别人。

他点开顾昳的微信,这是七年时间里早已经根深蒂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