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羽笙捂着脸,觉得自己现在十分不符合“霸道主教”的人设。
但这个动作却让祁以南误会了,他挑起一边的眉毛,少年脸上像是覆了层冰霜:“怎么一说到娜缇莉丝就这副表情?没想到主教大人还挺怜香惜玉的,而且口味跨度这么大,前一个晚上还是玩养成异教徒阶下囚的怪蜀黍,这一次直接就改成攻略有夫之妇了?”
楼羽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精彩,几乎是花了全身的力气才重复着挤出他说的那两个字:“攻?略?”
祁以南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啊,不过上一个月圆之夜——也就是一年前,娜缇莉丝的丈夫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想必这一年的时间……”
“是的,娜缇莉丝的丈夫已经在半个月之前过世了,她现在已经从酒庄女主人一跃成为了首都奥灵格首屈一指的女富翁。以后要叫她娜缇莉丝公爵夫人了。”
祁以南脸上笑眯眯的,但是笑意不达眼底:“那挺好的啊,寡妇……还是有钱有势的公爵夫人。简直和红衣大主教是‘天作之合’了。”
楼羽笙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快要镇不住了,一抽一抽地跳着,偏偏祁以南还一脸笑得毫无自觉。
他已经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解释了,楼羽笙湛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流光,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废话了!真男人就用行动表达自己心里想的!
“哐!”
楼羽笙紧握的拳头猛地捶在床头的木板上,轰然的巨响和整架床几乎快要散掉的震颤让人一下子噤若寒蝉。
金发的男人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后方,堪比军人一样整齐的发型和严谨服装,却因为他带着一丝抑制的神情而染上了禁欲系的诱惑。
荷尔蒙的气息在他撑着手肘欺身而上的时候,几乎是从四面八方传递了过来。惹毛了楼羽笙的下场就是被他的暴脾气轰到渣都不剩……或者,也有可能是被他眼底深藏的烈焰燃尽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他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主教大人。
对待自己这个死对头的心情,一旦走上了歧途,就没有回头路,他也从未想过要回头。
他们是两把瞄准对方的利器,离得太远,只觉得危险;而现在方知离得过近,更是会擦枪走火。
嗯,主教大人不得不承认成语的博大精深即使是在海德帝国也依然成立。
垂在祁以南眼前的十字架挂坠让他眯了眯眼睛,他摸着那仿佛带着圣光光辉的十字架,抬头问离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你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