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楼羽笙也吓了一跳:“你改宗教信仰了?”
“想什么呢……”祁以南敲了他脑门一个响栗,没好气地说,“你明明知道我的角色设定是异教徒,设定就跟扎根在伊万的灵魂里了一样,怎么可能更改?我想给你看的,是你一直夹在圣经里的笔记本,这四年期间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在你的那个本子上了。”
祁以南目光柔软了几分,他翻开圣经,果然里面正是那个小羊皮的笔记本,它还是那样一如既往地躺在书中间,但是却能看出来被磨损了不少。
在楼羽笙的脑海里原本一直没有什么时光流逝感觉,直到这一刻,看到个子拔高变成熟的祁以南拿着一本外皮已经有些破旧的本子,楼羽笙才真正的感觉到四年是那么的真实,而不只是祁以南口中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而已。
对自己而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对于其他所有的玩家来说,这是每一天都格外逼真,货真价实的四年。
楼羽笙的心里像是被人无情地捅了一个窟窿一样,酸苦的血液直冲向那里。
祁以南是怎样孤单地在游戏里渡过了这四年?
他无法想象。
光是试图去碰触这个念头,他的整个人都像是在无尽的深渊里坠落,心脏在不断的失重感中被无情地揪紧扯碎。
这种痛苦太过强烈,连带着眼睛也开始发酸。
他回避着祁以南的目光接过本子,掩饰地翻着本子看了起来。
“果然,从你记录的笔记里看,他们三个都是因为‘不可抗力’,说白了也就是被游戏的法则杀死的……也就是说,即使我们跳过了白天的投票处死环节,又想方设法让玩家们不在月圆之夜苏醒,也于事无补。那个‘法官’已经是铁了心的要把我们一个个杀死了。”
“那个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楼羽笙……”
“啊,是哦……那你有没有掩护好自己女巫的卡牌身份?如果他们因为失魂药水的来源而追究到你身上的话,就算同样都是玩家,但是人心隔肚皮,恐怕也……”
“羽笙!”
祁以南终于大声打断了他埋着头自顾自的长篇大论,捧着他的脸,强硬地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