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以南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底竟然有一股没来由的心虚。
他之前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显然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心里,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先忧虑的竟然是医生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疗法不当而让“已经痊愈”的病人重病复发。
——关键是,复苏的还是这么一副让人没法招架的“牛郎人格”。
撩人不可怕,这么多年来牛鬼蛇神他见多了,但怕的就是这种毫无章法的尬撩。
祁以南决定先顺着他的话缓和他尖锐的情绪,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将“手镯”收了回去,给他安全的信号之后,才看着他的眼睛,调整语调一字一句道:“其他的两个问题,是个人隐私,我暂时不能回答你,但是如果你觉得制服稍微松开几颗扣子比较好的话……”他眸色一深,“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一边说着,他就摘下手套,单手慢慢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扯松了几分。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就是天生为制服而生的,就像祁以南,不过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牢牢地抓住旁人的全部注意力。
更何况,这扯松的领子后面露出一片锁骨的风光。
这样一出态度突然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让正想继续口花花的人一下子愣住了:
“你……”
祁以南眯着眼睛,趁势追问道:“那么我也要问你,你和刚才的那个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没想到楼羽笙根本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你……”了半天之后,眼睛像是一下子被他敞开来的制服领口电到了似的,脸绷得死紧,最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到了脖子根,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语气竟然还能听出几分受欺负的小媳妇儿味道。
祁以南眨了眨眼,发生了什么?自己莫不是幻听了?
“我怎么了?这不是你想听我说的么,还是你更想知道我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祁以南思考了片刻,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试探性地继续顺着他刚才的口花花接了下去。
他还没继续把这个少儿不宜的话题说完,就见对方的脸已经红到快要爆炸了,表情也从刚才的风流写意变得脸红脖子粗。
咦,敢情这是个只有嘴上能撩、一旦动真格就秒怂的纯情boy?
莫非是秒怂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