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情，就像是喝了一杯蜜糖温水。刚好的甜度、刚好的温度、以及刚好的氛围，完美地同时融合在一起，一滴滴浇灌滋润了原本荒芜的内心。

楼羽笙摸了摸他压下来的脸庞：“怎么……也不深究问清楚，我说什么你都开始瞎信了？”

虽然……缝合线充血这个解释也不全是瞎扯。

“在我的观念里，信任从来都是有条件有往有来的——但是……”伊万轻轻顶住了他的鼻尖，终于知道自己心里那奇怪的感觉是什么，那是抑制不住想要向对方倾诉、宣泄的情感，“对你，我好像渐渐失去了原则……”

他的后半句话被楼羽笙手指按住。

“这种话不要随便轻易说出口，我会很有负担。”楼羽笙的声音轻的仿若喃语。

那只未被棉片盖住的魅蓝色眼底，涌动着令伊万陌生的情绪。

从他神色复杂的眼中，伊万一瞬间看到了走在钢丝上的瑰丽舞步，危险却又充满绚烂，像是一面双面镜，映射着两个人真实的欲望。

神秘而诱人。

而与此相对地，楼羽笙另一只被覆盖在棉片下面的眼睛，也轻微动了动。

伊万喉结动了动，一种奇怪的感觉漫上心头，而被棉片遮盖的地方似乎就是邀请的暗示。

他忍不住打量着，像被蛊惑似的，慢慢掀起他棉片边缘胶布的一角。

就像潘多拉的宝盒，蛊惑着、唆使着他开启。

但伊万却没料到，楼羽笙突然按住了他的手指。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现在还不是时候，打开的话，‘它’恐怕会吓到你。”

这样不同寻常的直白拒绝让伊万有种奇怪的直觉，这直觉告诉他如果就这样揭开，不管在棉片下看到什么，都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不可逆转的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