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颧骨处有很软很凉的触感,路灯映在她深黑的瞳孔,变成柔和的光圈。
裴西洲莫名想起那年冬天被毒贩揍个半死的时候。
大冬天的回到家没有热水,躺在床上像是在等死,可没有人比他更想好好活着。
他想走出大山,想完成母亲遗愿。
还想见一见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让母亲挂念了一辈子。
女孩眉眼柔软,声音轻得像是和小朋友打交道:“别动哦,好像真的有玻璃渣。”
南风踮起脚尖,他的个子是有多高?
叶铮一米八五,他显然比他还要高一些,所以是一米八六到一米八八?
“就照你刚才那手法,玻璃渣会扎得更深,那可就真的破相了。”
“裴西洲。”
“嗯?”
“我够不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你能不能弯一下腰?”
裴西洲垂着漂漂亮亮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应都慢半拍。
他微微朝着她的方向欠身,头发在暖调光线下显得有些毛茸茸的,像一只大型犬。
“麻烦你。”他俯身,她刚好能和他平视。
第一次近距离对上那双浅色的眼睛,南风呼吸一滞,有种纵身跌入深海的溺毙感。
他的眼睛生得真漂亮,干净剔透,看什么就能映出什么,现在是漫天的温柔月色。
“客气啥。”南风的声音不知不觉变小,耳朵隐隐有些不太对劲的热度。
他看她一眼她就有些想脸红,那些女人要是被他亲了抱了还了得?
难怪三万五万都不当回事,还公开竞价要把人带走。
不对不对南风,你在想什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