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裴西洲冷水洗了把脸,眼角眉梢都湿漉漉的,手腕痛感依旧清晰,好在韧带和骨头都没有损伤。
他这才有时间看眼手机。
有条消息冒出来,像一束小小的光。
【笨蛋:你最近还好吗?】
他紧绷的神经在那个瞬间松懈下来,嘴角抿了抿,却有了微微上扬的趋势。
抓捕毒贩,连夜审讯,禁毒支队的各位如出一辙的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挂着硕大的俩黑眼圈。
有人喊:“队长请客,快想想吃什么!”
有人回:“小笼包!只要肉的不要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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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南风饥肠辘辘,宛如饿死鬼投胎。
她突然想吃一家特别有名的小笼包,心动不如行动,当即在上班前,发动她的老头乐往市郊开去。
到店内,南风找到最后一张空桌子,摘了帽子坐下:“老板,我要一笼小笼包!”
等早饭的时间,她搓搓手看了眼手机,昨天发出去的信息那人回了。
【数学老师:还好。】
南风咬着小笼包,眼睛开开心心弯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看到四五个小伙子推门进来。
整齐划一的黑色外套,个顶个的个高腿长,行走的荷尔蒙,走在最后的那位尤其出挑。
裴西洲黑色冲锋衣,黑色长裤,皮肤冷白,鼻梁高挺,就是鼻尖冻得有些红,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让人很想抱抱他。
南风知道这是错觉,脆弱这种形容词,跟纸醉金迷三万起步的裴西洲同志没有任何关联。
这些都是他的同事吗?
南风想起毛毛说的“男模”。
眼下,这大概是个男模天团、酒吧招牌、失足少年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