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拍了几十张,似乎是想让她的生日变祭日,直接丑死她,南风实在看不下去,笑的自己、许愿的自己、比耶的自己……从头发丝到嘴角透着呆滞和傻气。不像是过生日的在逃迪士尼公主,而像是女子监狱在逃的犯罪嫌疑人。
裴西洲面无表情道:“不是挺好的。”
他漂漂亮亮垂着睫毛看她,眼神无辜得要命。
南风在心里吐槽他无数句死直男,决定看在蛋糕的份上原谅他,然后又听见这哥们慢条斯理说了句:“我平时给人拍照都这样拍。”
南风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你那工作,平时还要拍照的吗?”
裴西洲云淡风轻:“嗯。她们都喜欢找我拍。”
那个瞬间,南风的脑海飘过一堆打了马赛克的限制级画面。
他们竟然还要拍照?还是“她们”?
她蓦地眼前一黑。
裴西洲从部署公安高校研究生毕业参加工作那年,一开始派出所缺人抽他去帮忙,上班一周内辖区的未婚待嫁小姑娘就知道派出所新来了个大帅比。
那段时间报警的、丢身份证的、说家里猫猫狗狗丢了找不着的格外多,甚至还有说自家大公鸡被隔壁公鸭子调戏骚扰的……
当然,最多的是脑回路正常来换身份证的。
因为那会裴西洲不出警就在户籍科帮忙,每天给人小姑娘拍照,每一个都拍得特别像犯罪嫌疑人,五官高清,眉眼没有一处遮挡,这哥们手里的鼠标“啪嗒”一下,就给人定了生死,让人一丑丑个十几二十年。
当然出于人民公仆的职业操守,他也会冷冷淡淡补充一句:“不满意可以重拍。”
小姑娘对着那张脸脸涨得通红,不放电胜似放电,从派出所出去的时候脑袋晕乎脚步发飘,那张禁欲系绝色脸哪能让人说出个不满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