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洲声线不像往常清越,甚至有些低哑:“不能随随便便牵一个男人的手。”
南风皱眉,声音软糯得不像话,鼻音很重:“为什么呀?”
他是不是要说因为“我不喜欢你”?
在梦里裴西洲都不喜欢她!
南风难过得想哭。
可是下个瞬间,修长微凉的手指轻轻回握了她的手。
他骨节分明,手指瘦直,掌心干燥温暖。
瞬间,南风满世界花开。
她又笑出小虎牙,牵着喜欢的人,一步一步往家走。
月光很好,风也温柔。
只是距离集合只剩一个小时。
裴西洲把人送到小阁楼。
小朋友站在门口,歪着小脑袋笑眯眯,“明天见!”
“南风,”裴西洲嗓子像是抽了整宿的烟,又干又涩,“我以后工作调动,以后可能不能见面。”
“你要去哪儿呀。”她迷迷瞪瞪搓搓眼睛。
裴西洲俯身,让她不用费劲仰着脑袋,“不能告诉你。”
“那我可以去找你吗。”
“不可以。”
“为什么呀。”
裴西洲摸摸她头发,没有说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可能回得来。
也可能,以另外一种形式回来。
南风鼓着小脸呼口气,反正都是梦,这次梦不到下次还能梦到,于是她决定,把便宜一口气占完,眼睛亮晶晶地问:“那我能抱抱你吗?”
裴西洲垂眸,看了她几秒,而后张开手臂,把人轻轻揽进自己怀里,她还是小,还是没有长过他肩膀。
“要快点回来喔……”怀里的小朋友打着呵欠,已经困得不行,小鼻音很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