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19岁的七夕,她手边是她心上人。
今晚荆市游乐场有盛大七夕烟花表演,去看烟花之前,裴西洲摸摸她脑袋:“先带小朋友填饱肚子。”
他即使不笑的时候,其实也很温柔,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宠爱的小孩子,可以全心全意依赖他。
南风长在南方,口味偏甜,对一切糯叽叽的食物毫无抵抗力。
她端坐着,小身板笔直,看起来像个如假包换的小小淑女,圆眼睛却一眨不眨,紧盯桌上每一样晶莹剔透的小点心。
侍者每端上来一样简要介绍,她都听得比听课认真,非常捧场地嘴巴呈现“哇”形。
裴西洲好笑看她,一言未发。
南风看着面前的小可爱,已经能想象外皮和夹心的清甜味道,软糯Q弹,口感丰富。
但是跟这一切比起来,明显坐在对面的年轻男人要更秀色可餐一点,裴西洲穿简单的白衣黑裤,衬衫袖口折了两折,露出清白袖长的手臂线条,那些暗红色疤痕正在缓慢消失。
“每样尝一口,吃太多不好消化。”
听听,听听,这有钱人家的少爷说的是什么话!
“那你点这么多,”南风皱眉看他,想到浪费食物小脸皱作一团,“浪费可耻呀我的大少爷!”
她语气软糯,小鼻音听着特别奶,还在大少爷前面,加了“我的”两个字。
裴西洲抿起的嘴角轻扬,他只是想着把她喜欢的都买给她,一不小心就点多了。
他把主厨着重推荐的几样堆到南风面前,“哥哥错了,你吃不完的哥哥吃。”
暖黄灯光从高处落在他眉眼,凌厉的轮廓悄无声息柔和,显出原本温柔清隽的样子。
南风夹起小点心咬了一口,流心甜甜化开,餍足地眯起眼。
如果她没记错,顾桢一直说裴西洲有轻度洁癖,不严重,但又不可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