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她的视线,他回头看过来,那张脸在亮如白昼的光线下更显冷清。
神色疲倦,目光冷淡,似乎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南风脑袋里却条件反射一般,蹦出斗地主那句——要不起。
三万块……好像也可以?
不不不,三万块是一年的房租,三万块能给病人垫医药费,三万块你要去天桥下面说一辈子的书。
在她胡思乱想不自在的时刻,大美人已经转身进了赵晚秋的病房。
南风的脑袋里闪过一堆弹幕,密密麻麻,挤占所有思考空间——
“他很贵,你买不起,给老子爬。”
“他很辛苦的,从小就苦,工作又忙又累又危险,一熬就是好多个通宵。”
南风一拍脑门,“叮”的一下,悟了。
她跟在他身后进了病房,清冷大美人坐在赵晚秋病床旁边。
南风抿了抿唇,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晚秋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学生是在酒吧上班,工种和一般服务生还不太一样。
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学生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已经误入歧途,会有多失望、多难过。
在赵晚秋去卫生间的时候,南风喊了裴西洲一声:“服务生。”
裴西洲反应了下,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医生是在喊自己,他眼皮懒得掀:“嗯。”
如此冷漠,莫非是因为自己昨天拒绝他?
不管了,作为医生,不光要给人治病,也要给人宽心。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南风双手揣在白大褂里,轻声开口:“麻烦你跟我出来一下。”